沙盤游戲治療是目前國際上很流行的心理治療方法。在學校和幼兒園,它被廣泛應用于兒童的心理教育與心理治療;在大學和成年人的心理診所,它也深受歡迎。通過喚起童心,人們找到了回歸心靈的途徑,進而身心失調、社會適應不良、人格發展障礙等問題在沙盤中得以化解。
簡介
一盤細沙,一瓶清水,一架子各式各樣的物件造型,加上治療師的關注與投入,來訪者的自由表現與創造,這就構成了沙盤游戲的最基本的要素!而就在這簡易的設置中,內心的世界得以呈現,心靈的充實與發展,治愈與轉化也獲得了可能。
這就是在國際上受到普遍推崇的沙盤游戲治療方法。除了榮格的心理分析之外,它也被人本主義治療、格式塔治療和整合性動力治療等廣泛接受,成為表現性和藝術治療的主流,同時也被逐漸運用于學校心理教育與心理治療。
今天的沙盤游戲治療最終來自于瑞士心理分析家多拉·卡爾夫,她跟隨榮格學習心理分析,同時也深受萊溫菲爾德世界技術的啟發,最終結合榮格分析心理學的基本理論和中國文化中的哲學思想,在簡易的沙-水-容器世界中尋找到了一條心靈治愈的有效途徑。
沙盤游戲治療(Sandplay Therapy)是目前國際上影響深遠的心理分析技術,正逐漸被學校心理教育所采用,尤其適合兒童心理教育和兒童心理輔導的需要。沙盤游戲的起源與兒童的早期教育和心理輔導有著密切的關系,其基本思想;自由與保護、治愈與發展,以及發展與創造,都符合兒童心理教育的基本主張,都能夠在兒童的健康成長中發揮積極的作用。
來源
多拉·卡爾夫(D.Kaoff) 1904年12月21日出生于瑞士。1944年,通過孩子之間的交往,卡爾夫認識了榮格的女兒格萊特(Get Jung-Baumann),并保持著終生的友誼。通過格萊特的介紹與安排,卡爾夫認識了榮格。1949年,作為兩個孩子的單親母親,卡爾夫開始了她在瑞士蘇黎世榮格研究院6年的學習,并由榮格的夫人愛瑪·榮格為其進行心理分析。為了靠近研究院方便學習,她買下了昭里孔(Zollikon)的一棟古老的房子。該房子始建于1485年,庭院中有著美麗的噴泉,“沙盤游戲”有了一個理想的出生地。卡爾夫讓榮格的兒子皮特·榮格來幫助裝修房子。皮特是一位建筑師,并帶有心理分析的靈感。裝修后的房子讓榮格本人都十分羨慕,并開玩笑地說要和卡爾夫互換彼此的房屋。
1954年,卡爾夫參加洛溫菲爾德在蘇黎世的討論,深受啟發,也由此引發了一種內在的夢想,尋找一種能夠有效幫助兒童心理分析的方法與途徑。于是,卡爾夫決定去倫敦跟隨洛溫菲爾德學習其“游戲王國技術”,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榮格。榮格回憶起他自己曾在1937年聽過洛溫菲爾德的有關報告,并且同樣有著深刻的印象,于是對卡爾夫的計劃給予了鼓勵和支持。
1956年,完成了蘇黎世榮格研究院所有課程與要求的卡爾夫,由于沒有大學文憑,不能獲得榮格心理分析家的資格。于是,卡爾夫寫信給洛溫菲爾德,前往英國倫敦洛溫菲爾德的論據開始了她的“游戲王國技術”的學習。在此期間,卡爾夫還從師于維尼考特一段時間。英國的榮格心理分析家,以其兒童發展理論而著稱的麥克爾·弗德漢姆,承擔了對卡爾夫的指導。一年后卡爾夫從英國返回瑞士,她把洛溫菲爾德的“游戲王國技術”與榮格分析心理學相結合,也致力于把東方的思想融會以更為有效的兒童心理治療實踐中。為了區別洛溫菲爾德的“游戲王國技術”,卡爾夫用了“沙盤游戲”來命名自己的理論與實踐。
寓意
“沙盤游戲”(sand-tray and sand-play)的名稱給了三個“關鍵詞”:“沙”、“盤”和“游戲”。首先,兒童喜歡沙,似乎是對沙具有某種出乎天性的情感。幾乎所有的幼兒園里都有“玩沙地”和“玩水池”,同樣是一種天的沙的游戲。兩個盤子,一個盛沙,一個盛水。洛溫菲爾德開始的時候就這樣做了。卡爾夫改造后的沙盤,兩個都加上沙子,但其中一個用做“干沙游戲”,另外一個則可以加水進去,被稱作“濕沙游戲”。濕的沙盤更容易玩出搭建城堡、挖洞建橋等游戲效果。游戲是兒童的天性。因而,游戲中包含著天性的恢復,若是這種天性受到了阻礙或壓抑。于是,游戲中也就治療與治愈的條件和機會。當有人問維尼考特如何才能把一個“來訪者”治好的時候,維尼考特說,教會他玩就行了。許多病癥的背后,都包含著某種失去了游戲的興趣,失去了童真的天性。
沙盤游戲動作
“沙盤游戲”是心理分析的一種,但它本身也包含著心理分析之“安其不安:醫生與心理治療”、“安其所安:安心與心理教育”、“安之若命:明心與心性發展”的三種水平的意義和作用。因而,“沙盤游戲”的操作或運作,是在心理分析的基礎上進行的。心理分析之“無意識原則”、“象征性原則”和“感應性原則”,都仍然是“沙盤游戲”治療的關鍵。
然而,相比較催眠、自由聯想、積極想象、以及移情和夢的分析等心理分析的基本方法而言,“沙盤游戲”也有其自身的特點。申荷永總結以下“沙盤游戲”中的動作要點
1、 得之于心
如何開始“沙盤游戲”,往往會成為首先遇到的問題。一般來說,心理分析者可以向被分析者來介紹沙盤以及沙盤室的模型,包括沙盤的我,干的沙盤和濕的沙盤,以及推開沙子之后呈現的藍色底面。但是,是否做沙盤則完全是由被分析者 自己決定的。避免任何迫使被分析都做水盤的因素,則是“沙盤游戲“治療的第一守則。
若是被分析得表現出了對沙盤游戲的興趣,那么已經是有所動心了。作為分析者的指導語往往應該簡單而且靈活,所表達的意思大致是:“這里是沙盤,這里是玩具模型,你可以隨意去玩,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或你可以沙盤上擺放任何你想擺放的玩具模型,構建任何你想構建的畫面。“
若是被分析者想做,那么被分析一般就會去架子上去挑選玩具模型。若是用《易經》之“感而遂通“的原理來說明的話,那么這種挑選是雙向的。也即不僅僅是你在挑選玩具模型,那看似沉默不語的工,也在冥冥之中挑選你。至少,是無意識透過那沉默的玩具模型,讓你來表現其存在的意義和作用。
于是,這已經是一種心靈的感應,從雙手觸及沙盤中的沙子開始。那沙子的背后,積蘊著沙與水的象征性的意義,積蘊著與大地母親的聯系,積蘊著與集體地呼原型的溝通,著心的靈性與創造……而“沙盤游戲“的治愈意義,也包含其中了。
治療的力量與決定性因素來自于游戲者的內心深處,而非外在的治療或影響。作為游戲分析者,其作用不是指導或引導治愈,而是喚醒游戲者內在的指引者,起到翔與守護的作用,發揮陪同與共同的效果。
2、 應之于手
得之于心而應之于手。有了心的感應,那么手的表現就有了深遠的意義和背景,可以說是手在表現,在操作,而“心“在傾訴,在表達。俗語說的“十指連心”、“心靈手巧”也就有了其“沙盤游戲”治療的獨特意義。
在“沙盤游戲”的過程中,游戲者就用他的雙手,在構畫著無形的內在感受。他可能從沙盤室的架子上拿起了某一玩具模型,用手感觸著,挑選著,拿起來又放下。他也可能會在沙盤上,把某一玩具模型細心地放在適合它的益,左右上下移動著。或者,用手去撫摸某一玩具模型中所包含的記憶。實際上,游戲者使用的所有的沙盤玩具模型,都可能包含著個人心理層面或無意識層面的痕跡與記憶。而這種感性的接觸,也是在一種自由、保護與安全的心理分析氣氛中記憶的恢復與重新體驗。
實際上,有的時候,游戲者可能并沒有選擇與使用玩具模型,而只是用手在水處撫摸或堆起某種沙的形狀。但是,對于分析者來說,這亦然是心在表達。從沙盤上留下的手的印記,到由手的觸動所形成的沙的流動與沙的形狀,都屬于沙盤游戲之心理分析的內容。就象夢的分析那樣,透過那些形式的背后,就是心理的意義,或者是無意識的存在與表現。
3、 形之于沙
游戲者最終會在沙盤上留給我們一幅圖畫,這正是許多有關“沙盤游戲”治療的著述中所重點分析的內容。既然有‘得之于心而應之于手“的醞釀,那么”有心之器,其無文歟“。有了對中國文化基礎之上的心理分析內涵的理解,我們知道這“文”與“理”是互通的,而金文之“文”寓心其內。“紋理”之線索、心理之深蘊以及理心之妙用也會盡顯其中。
面對一幅沙盤圖畫的時候,我們是透過那圖畫的形式,在感受游戲者發自心底的表述,在感受其無意識的自發顯現。有的時候,游戲者在完成其沙盤圖畫之后,甚至是在其游戲的過程中,會給你講述其中的故事。便也可能只是給你留下了他的沙盤圖畫以及他的非言語的表達。
我們首先需要注意的,是游戲者搭建沙盤的時候所處的位置以及分析者所在的位置。其次,是沙盤圖畫所呈現的方向,是面對自己呢,還是面各分析者。然后,是沙盤圖畫中能量的流動性,可以從游戲者留在沙上的手動痕跡以及沙盤中玩具動感等予以觀察。
盡管我們把沙盤稱為“非言語的心理治療”,但是沙盤圖畫在“說話”,它使用的是條例無意識心理學的象征性語言。比如,游戲者在沙盤中放了一只青蛙,那么青蛙所包含的神話與文化的意義以及青蛙自身轉化的象征性意義,都在沙盤圖畫中以及游戲者的心理分析過程 ,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和作用。而這只青蛙在沙盤中的位置、它與其周圍的玩具模型的關系以及在多次沙盤圖畫中的出現、轉移與消失,等等,都展現著游戲者內心變化及其治愈與發展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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